新的研究发现，紧张、饥饿的蝙蝠种群与澳大利亚一种新出现的人畜共患疾病病例的增加有关。蝙蝠已经学会通过在人类附近栖息来适应更持久的食物短缺。根据今天发表在《自然》杂志上的一项研究，这提高了潜在的致命的亨德拉病毒从蝙蝠到马到人的风险。
这项研究讲述了一个故事，即为什么保护蝙蝠是很重要的，因为它们在使人类接触到新型病毒方面获得了某种不公平的恶评。在一天结束时，我们实际上影响了彼此在健康环境中生活的能力。这是一个被称为"一个健康"的概念的一部分，它着眼于植物和动物的福祉对公共健康的重要性--正如我们去年在美国看到的那样，人们爆发的沙门氏菌与生病的野生鸣禽有关。今天发表的新研究显示了"一个健康"是如何在澳大利亚的蝙蝠身上发挥作用的。这可能有助于确定防止疾病通过一种叫做"溢出"的现象传播的方法，当病毒从一个物种跳到另一个物种时。
康奈尔大学的教授、该研究的作者之一Raina Plowright说："我们希望能够让储能宿主[又称蝙蝠]保持快乐，有足够的食物吃，免受压力，[以]确保我们不会看到亨德拉病毒溢出这样的事件。"
幸运的是，亨德拉病毒感染仍然是罕见的。在人类中，它可能看起来像流感，但也可能是致命的，因为它影响身体的呼吸和神经系统。自从1994年在澳大利亚首次在人类身上发现这种病毒以来，七个感染者中有四个已经死亡。他们因治疗或处理病马或死马而接触到该病毒，而这些病马之前又从蝙蝠那里获得了病毒。已经有80多例马匹死于亨德拉病毒的记录，尽管现在已经有了一种疫苗。世界卫生组织说医学界正在研究用单克隆抗体对人类进行治疗。
一只黑线飞狐（Pteropus alecto）挂在澳大利亚昆士兰州一个城市飞狐栖息地的树枝上
虽然现在没有必要对亨德拉病毒感到恐慌，但这项研究让我们对蝙蝠、马和人类之间的相互作用有了更大的了解，这样我们就有可能预先阻止一种更令人担忧的病毒沿着与亨德拉相似的途径从动物到人。亨德拉不容易在人与人之间传播，但是如果有一种相关的病毒具有很高的死亡率和在人与人之间有效传播的能力--"并且这种病毒被从自然界赶到人类身上，那么这将是一场灾难，"Plowright说。
为了进行研究，Plowright和她的同事们分析了1996年至2020年期间关于蝙蝠行为、环境变化以及澳大利亚亨德拉病毒从蝙蝠蔓延到马身上的案例的25年数据。他们研究了被称为"飞狐"的果蝠，这些果蝠对非洲大陆有一项极其重要的工作要做。像蜜蜂一样，它们是以花蜜为食的传粉者。"Plowright告描述了这些蝙蝠在进食后的明亮的黄色面孔。"它们的整个脸都浸泡在这些花中，被花粉覆盖，看上去感觉非常美妙。"
蝙蝠可以在一夜之间旅行数百公里，将花粉传播到很远的地方。这对于维持被人类发展砍伐的零散森林至关重要。"Plowright说："[它们]确保这些森林保持遗传多样性和弹性，特别是在我们改变气候的时候。它们确实是唯一能够在大范围内保持这种复原力的动物。"
然而，蝙蝠的复原力已经受到越来越多的考验--这对人类居住区有影响。亨德拉病毒不会在蝙蝠身上导致明显的疾病，而且据信在蝙蝠种群中流通的时间甚至比欧洲人占领澳大利亚的时间还要长。直到2000年，亨德拉病毒的外溢性才迅速增加，这与更多的森林砍伐和蝙蝠的食物短缺恶化相吻合。这些食物短缺推动了亨德拉病毒溢出的集群，特别是在冬季。
它始于栖息地的丧失和气候变化使蝙蝠的首选食物：鲜花变得更加稀缺。新的研究发现，这些力量促使蝙蝠变得不再过游牧生活，而是选择在农业附近持续栖息，以获得更稳定的食物来源。当蝙蝠在马匹吃草的地方进食时，它给病毒提供了从蝙蝠的粪便和唾液中跳到马匹身上的机会。记录这种行为建立在越来越多的证据之上，即森林砍伐和气候变化提高了病毒溢出的风险。
不过，他们的发现中还是有一个惊喜。研究人员发现，在罕见的冬季开花事件中，由于蝙蝠离开它们在人类和马匹附近的栖息地去寻找它们最喜欢的食物，病毒外溢几乎消失了。"Plowright说："如果有冬季开花，那么我们出现溢出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当我们系统地观察这些数据时，它是惊人的。"
这对普洛莱特来说是一线希望。为蝙蝠提供一个栖息地，使它们总是有食物，我们就不必太担心它们或它们可能携带的任何病毒，以至于成为我们讨厌的邻居。这可能看起来就像种植一些树木，这些树木产生的花朵比它们在农田或城市地区可能找到的花朵更受蝙蝠的喜爱。她说："我们有这个潜在的相当简单的解决方案。它是可以实现的，它是可以扩展的，它的实施成本并不高。人们有热情去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