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Telegram 创始人帕维尔-杜罗夫(Pavel Durov)的调查向全球科技巨头发出了警告,该调查是由巴黎检察官办公室的一个小型网络犯罪小组发起的,该小组由 38 岁的约翰娜-布鲁塞(Johanna Brousse)领导。
上周六,39 岁的杜罗夫被捕,这标志着一些全球主管机构在处理不愿对其平台上的非法内容负责的技术主管时,可能会发生重大转变。
律师们说,这次逮捕标志着 J3 网络犯罪小组的勇气,但对其雄心壮志的真正考验将是布鲁塞能否根据一个基本上未经检验的法律论据定罪。
检察官认为,杜罗夫对其平台上的非法行为负有责任,并以有组织犯罪的罪名对其进行正式调查,这是针对一位大型科技公司首席执行官的史无前例的举动。他涉嫌共谋经营一个允许发布儿童性虐待图片、贩毒和欺诈的在线平台。
杜罗夫的律师周四表示,让他承担责任是"荒谬的",该应用遵守了欧洲法律,这与 Telegram 早些时候的声明如出一辙。
在法国,接受正式调查并不意味着有罪,也不一定会导致审判,而是表明法官认为有足够的证据继续进行调查。调查可能持续数年,然后才送交审判或撤销。杜罗夫已被保释,但被禁止离开法国。
巴黎检察官劳尔-贝库(Laure Beccuau)周三表示,布鲁塞的部门今年早些时候开始调查杜罗夫,因为他们看到杜罗夫的应用程序被用于无数涉嫌犯罪的行为,并对"Telegram 几乎完全不回应司法请求"感到沮丧。
布鲁塞拒绝对此发表评论。
今年 1 月,布鲁塞在接受《解放报》采访时说,她的办公室正在监督越来越多的涉及 Telegram 和竞争对手消息应用程序 Discord 的调查,并补充说,打击这些应用程序上的犯罪是"我的战斗之一"。
Discord 首席执行官 Jason Citron 没有回应置评请求。
布鲁塞的 J3 网络犯罪部门是法国最重要的部门,有权在全国范围内提起诉讼。但它的规模也很小,只有五名检察官,远低于瑞士的 55-60 名网络犯罪检察官。布鲁塞去年告诉《费加罗报》,由于资源有限,他们"优先处理最严重的犯罪"。
布鲁塞在 2022 年的一次播客节目中说,她希望采取强硬手段,"让网络犯罪分子相信,如果他们攻击法国,就会受到严厉的审判和惩罚,我们希望人们在自己的国家......或在法国通过逮捕令受到起诉。"
她补充说,她的办公室习惯于处理"极其敏感的案件"。"有时,法律问题和地缘政治问题会交织在一起"。
帕特里克-佩罗(Patrick Perrot)负责协调法国宪兵队的人工智能辅助调查工作,并为内政部网络司令部提供建议。"我认为,这表明你不能对这些平台为所欲为,"他告诉路透社记者。"这是未来的一个真正问题,因为这些平台不会停止繁殖,所以监管的挑战至关重要。"
自 2020 年以来,布鲁塞一直担任 J3 的领导职务,这使她能够监督法国有史以来最重要、最具争议性的网络犯罪案件之一。
2020 年底,J3 负责调查 Sky ECC,它与 Encrochat 都是黑帮用来购买毒品和武器或谋杀对手的主要加密通信服务之一。早在几年前,法国、荷兰和比利时警方就曾入侵过该公司位于法国北部的服务器,因此法国检察官对许多由此引发的调查拥有管辖权。
据欧洲刑警组织称,自 2020 年 Encrochat 被取缔以来,已有超过 6500 人被捕,截获信息的合法性在欧洲各地的上诉法院受到质疑。
加拿大 Encrochat 公司老板保罗-克鲁斯基(Paul Krusky)于今年 2 月被从多米尼加共和国引渡到法国,目前正在那里等待审判。Sky ECC 的让-弗朗索瓦-埃普(Jean-François Eap)的律师正在对法国的逮捕令提出异议。
Eap 的律师 Stephane Bonifassi 说,他的当事人是无辜的,并补充说"Sky ECC 并不是为罪犯设计的工具,也没有商业化"。
克鲁斯基的律师安托万-韦伊说,他的当事人是无辜的。韦伊在一份声明中说:"保罗-克鲁斯基建立的这项服务与其他在全球获得成功的服务一样,只是为了保护用户的隐私和交流自由,绝不是为了支持犯罪活动。"
曾参与 Sky ECC 和 Encrochat 案件调查的另外两名法国律师告诉路透社记者,这些早期的调查给了检察官瞄准杜罗夫的野心和蓝图。
曾在法国最高法院审理过 Encrochat 案件的罗宾-宾萨(Robin Binsard)说,检察官需要证明杜罗夫知道并认可该应用程序上的犯罪行为,称他们的论点"完全值得怀疑"。
他补充说,Telegram 没有遵守执法要求这一事实"并不能自动使一个人成为犯罪项目的共犯"。
宾萨德说,很明显,"法国正在追查加密信息提供商",Signal 等其他此类应用程序的运营商"应该关注自己是否符合法国的法规"。因为信息很明确,如果他们不遵守,将采取法律行动"。
Signal 没有立即回应置评请求。
巴黎检察官办公室的一位消息人士称,Sky ECC 的调查与 Telegram 的调查没有任何联系。